双对氯苯基三氯乙烷

北雪十里【#琅琊榜#靖苏#唐代AU#】

开了一堆脑洞。。就把这个给搁久了。。。
来段轻松日常,与剧情没有多大关系^(●゚∀゚○)ノ

『叁』

“千里黄云白日曛。”
“北风吹雁雪纷纷。”
马蹄踏碎刚刚染上微弱的青色的原野,溅得尘埃露水飞扬。
“葡萄美酒夜光杯。”
“欲饮琵琶马上催。”
达达的蹄声渐近,有片刻断续的人声耳语,继而又是寂静的马蹄声铿锵有力,忽而有人低眉片刻后说。
“对酒不觉暝。”
有人不假思索的答。
“落花盈我衣。”

许是随性自由的赏玩草原凌冽的春色不需到什么特定的地方,随处勒马,也可逍遥自在的走上一程。
马的蹄声渐渐安静,萧景琰下了马,牵着缰绳走了几步,然后转身将马背上的梅长苏抱下马,随意的笑着,信口说了句话:“昨夜星辰昨夜风。”
梅长苏顺着萧景琰的动作从马上下来,笑了笑说道:“画楼西畔桂堂东。”
依着梅长苏的意思,天气转暖后要去看看北地草原上的隐约春色,于是两人自营帐出来上马,就这般断断续续的你一言我一语地接着诗,直到远匿草野,将大营远远地抛到了地平线之外;直到提缰勒马,漫步于天涯之外翠色连天的地方。
梅长苏是在偶然中发现,萧景琰作为一个马背上长大的契丹人,居然读过不少的诗词歌赋,名章妙文,他问起萧景琰为什么,萧景琰只是淡淡地说道:“哦,因为边境接壤汉人的城池,以前总会截获汉人的东西,偶然有一次我翻到一本汉人的诗集,发觉甚是喜欢,于是此后发汗每每前去攻城,我都随去乘机收来一些汉人的书籍,读着读着就多了。至于汉语,那是我小时候就学过一些的。”说得理所当然。
而且在不久后梅长苏还发现,自己所喜欢的许多诗篇文段竟与萧景琰有诸多相似,以至于渐渐开始和他在夜中月下,悄然无声时接诗作赋,每当如此,都甚感欢喜。
你言良景萧萧,我道情愫悠悠,最为知己相交绕人情怀之事,莫过如此。

梅长苏随萧景琰住下已有两月左右,大可汗已前前后后打下些许个大小城池,却不见得要收手,似乎此役的目的不是劫些过冬的物资,而是冲着扩大领土去的。
萧景琰这个“大动干戈”的“抢”战俘之事也从人们的饭后谈资中渐渐的消声匿迹,大可汗不仅宴饮当时“给足”了他面子,就连事后的惩罚也“忘”得一干二净,不过谁都看得出来,大可汗是愈发地冷落靖王,直接作罢,两月内无一次召见。
这倒合了他的心意,萧景琰落得自在逍遥。
于是自三月刚过,他就天天带着那个给他重视得不得了的病弱的梅长苏东奔西走,一会儿说是去看西坡的落日,一会儿是看荒漠的星斗,众人实在是越来越看不懂这位靖王在闹些什么。
这会儿在看回暖的无垠草野上的细腻绿影。
梅长苏只顾着眼前的壮美却也柔波弥漫的漠北丰草原野,萧景琰牵着缰绳慢悠悠的走在梅长苏身后一步之遥的地方,忽而极目远眺,忽而定定地看着梅长苏随疾风猎猎飞舞的衣袂,不发一语。
就这么漫无目的地走着,没有一句话,似乎谁都不愿开口打破宁静,走得再远,也还是永不变迁的景色,没有精致细腻,只有空旷不凡。
萧景琰想了一阵子,才开口说:“在这环境恶劣的地方你还住得惯吗?”似乎还有下文,正等着对方回答后继续,他的声音寂静辽远,风卷不惊,随着柔软许多的疾风传得很远很远。
梅长苏没有什么反应,始终没有回头看看萧景琰,又漠然的走了一阵:“住不惯,又怎样?你这话说得倒是奇怪了,你还能放我回去?”
萧景琰默不作声,又想了想:“等到父汗冬猎结束,我就能回去了,到时候带你去靠南边的地方住……对了,你想回去吗?你们所说的故乡。”
“回哪去?”梅长苏没有一刻容缓,当即回答道。
萧景琰睁大眼睛,愣了愣,许久才明白过来,眼底充斥了几分歉意,几分后悔,几分不知所措,他慌忙接下话:“不……我不是故意的,抱歉。”
已是再不能想到更多的措辞。
“怪你么?我如今的处境,能怪谁去?”梅长苏的语气没有一丝波动,充盈着落寞惆怅,“你又不会懂。”
萧景琰默不作声,这句话他当真不知道怎样回答。
许久。
“何苦这样沉重?”梅长苏忽然开口,语气已一改先前的伤感,“我们本是出来赏玩漠北美景的。”
萧景琰笑着摇摇头,疾走两步跟上梅长苏的步伐。
一路走着,没有尽头,似乎天涯无归途,了无牵挂。云烟犹在,同天相连,不同景色,极目遥望,故园依旧,人事皆非。
萧景琰和梅长苏断言续语地说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,远行至绿谷,远行至草野终了黄沙连天的沙漠,才悠游自在地纵马而归。

回到营地时,已然披星戴月。
一天的闲散日子莫过于此,两人悄悄地回来,萧景琰把马拴回马厩,和梅长苏回到帐前。
来到梅长苏的帐前的时候,两人齐齐仰头望天。
天色清澈明静,晕着青蓝的深黛色碧天上云缕星斗交相掩映。
两人只是静静的看着,没有一语。
不知过了多久,梅长苏低眉撩开帐帘,是要回去的意思。
忽然他提起的脚步顿了顿,略微侧首,对身后的萧景琰说到:“有个诗人说过,‘或时泄光彩,夜与星月连。’大抵就是这种味道了。”
语罢只留一席白衣翻动卷着帐帘落下的背影。
萧景琰杵在帐前良久。
没有半步挪动。
他略带踌躇地转身,走了两步,倏忽间猛然转身,几步奔入梅长苏的帐子。
梅长苏惊讶的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有些呼吸急促的人。
“喂,我带你回去。”萧景琰努力调匀呼吸,使声音听起来比较正常,“冬猎一结束,我就去和父汗说,我带你走,带你回汉人的土地。说到做到。”
梅长苏觉得,自己现在是彻彻底底的佩服这个想一出是一出的人了,有着他独特的率真自然,对于他的要求,有一种不可反驳的感觉。
“哦?我很期待。”梅长苏回以微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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